讯(通讯员崔达华 秦晓微)“您好!请将您的手机给我,我来帮您处理可以吗?”“当然可以,你是专业人士,太感谢了!”正常办理手机套餐业务时,因为步骤繁琐流程不熟悉,客户基本都会出于对营业人员的信任让其帮忙操作处理。

“输入密码”“确认”“请刷脸”,随着工作人员一声声的指令,客户毫不迟疑地跟着照做,只认为这是办理业务的正常步骤,殊不知正是这种信任,让18名群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了将近280余万的巨额财产损失。

办理业务过后莫名收到巨额账单

2023年6月,家住江苏省启东市东海镇的张某认识了上门推销宽带业务的殷某,觉得殷某推销的携号转网业务包含多种套餐优惠且价格公道,刘某便同意了办理,并留下了殷某的微信。

一个多月后,套餐迟迟没有换好。8月28日,殷某再次上门,称办理套餐需要走一个流程,期间需冻结张某网上的资金,一至两个月后便会自然解冻。出于对殷某职业的信任,张某未曾怀疑,只想尽快办理好业务就答应了。随后殷某便让张某把手机及开机密码给她来操作,张某便一边忙生意,一边配合着殷某看屏幕、扫脸等系列操作,不一会儿殷某将手机还给刘某说已经办好后便匆匆离开了。

支付宝网商贷记录截图

直到9月10日晚,张某打开手机支付宝,突然发现自己支付宝网商贷被借款40万元并转给了收款人殷某。这时张某才发现殷某有问题,立刻打电话向殷某核实,殷某狡辩不过后借口称急需用钱,并再三请求不要报警,自己写下欠条保证三个月会连本带息归还,但随后殷某只在10月份还款了5650元后便再无消息。张某再次电话催款,经与殷某父亲联系,这才知道受害人远不只自己一个,而殷某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获。

殷某与被受害人的聊天记录截图

受害人方某曾是殷某的朋友,2023年2月,殷某同样是利用自己通信员工的身份,以办理套餐和宽带业务可以赠送电瓶车为由,在方某的配合下多次将其支付宝花呗额度 8万余元转账至田某的修脚店进行套现,再将其支付宝借呗额度6.3万元转账至自己的支付宝和个人名下的银行卡里。在田某的修脚店,殷某早就拟好说辞,声称急需用钱帮忙周转,而田某也丝毫未怀疑,实际上殷某却将骗来的资金用于个人消费及偿还他人债务。

从经济困难到欲壑难填

30多岁的殷某在启东市当地一通信营业厅工作多年,主要负责推销宽带服务办理。因为宽带办理套餐中有一项送手机、送电瓶车的活动,所以除正常办理的流程外,还需要查看客户的支付宝花呗,当业务办理完成后,客户的支付宝花呗会有大概2000元的资金被第三方进行冻结无法使用,满两年后才会自动解冻的条款,深谙业务流程的殷某看着自己还不上的支付宝账单,便打起了客户的主意。

部分被害人被殷某操作手机后套出的贷款

“套餐中其实只需要冻结2000元,但我骗客户说要冻结花呗的80%甚至更多。”从2022 年开始第一次得手后,来钱如此快的诱惑迅速吞没了殷某。在利用推销套餐和宽带业务之际,殷某先询问客户是否有支付宝花呗App,一旦得知有,便以办理通信业务需要冻结金额、客户不熟悉流程等套路让自己代为处理获取客户信任,拿到手机后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客户的面要求其配合,随即秘密窃取客户支付宝 App借呗、网商贷资金至其私人账户,或者将支付宝 App 花呗金额先转入田某等人处,再转账至个人微信、支付宝和名下银行卡套现,随后肆意消费或还款。一旦客户花呗的月还款期限到期,殷某便自己转钱充当第三方解冻资金到达,从而蒙混过关。可随着自身消费越来越高,殷某逐渐还不上早期骗取或盗窃的客户款项,便只能不断“拆东墙补西墙”,骗取的客户人数也越来越多。据调查,从2022年至2023年案发,殷某秘密窃取、诈骗被害人杨某、刘某等18人资金共计280余万元。

2023年10月,被害人方某、黄某等人先后报案,殷某随即投案自首。

准确定位适用罪名

案件移送到江苏省启东市检察院审查起诉后,殷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殷某的犯罪行为到底如何定性却犯了难。该案涉及支付宝花呗、借呗以及网商贷的不同功能属性,借呗以及网商贷属于同种网络小额借贷公司,而花呗是支付宝一款消费信贷产品,殷某冒用他人支付宝“花呗”套现定性问题有较大的分歧。

经过审理,该院检察官认为,殷某提出办理业务,在操作被害人手机之际,趁被害人不注意将被害人支付宝借呗、网商贷的额度转账自己名下银行卡,属于以秘密手段窃取他人财物,涉嫌盗窃罪;殷某以办理业务需冻结支付宝花呗额度为幌子,在骗取被害人信任后,通过操作被害人手机将被害人支付宝花呗额度通过消费的方式从他人处套现,属于虚构事实隐瞒真相,骗取被害人处置自己的财物,涉嫌诈骗罪。

为了进一步查明被害人办理的业务情况,核实被害人是基于什么原因被侵犯财产的,检察官引导公安机关进一步补强相关证据,公安机关在侦查后详细核实了各被害人的详细被害情况,进一步将证据有效固定。

2024年5月6日,犯罪嫌疑人殷某因涉嫌盗窃罪、诈骗罪被该院依法提起公诉,目前法院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文稿统筹:王诗雅)